穿上裤子!

【卫国平x我】童年自述19

  设定请看1

  

         受伤当晚,我因为疼的七荤八素整个人都蔫哒哒的,卫国平都来不及生气我乱跑,满心想的都是自己没看好孩子,他沉浸在愧疚中,自然对我也格外温柔。伤口不能碰水,卫国平就端了盆水放在床边,用毛巾给我擦身上。那时候我哥还没学会怎么照顾人,毛手毛脚的经常弄疼我,然后他就更加愧疚,谨慎的放轻动作。小时候的我颇有点小白眼儿狼的架势,看出卫国平的内疚,仗着自己受伤的几分骄横,不疼也要喊两声,定要博得我哥几分同情,看着他满头大汗在心里偷笑。每到这时卫队的缜密思维全部下线,被一个九岁小孩摆布的团团转转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毕竟还是个孩子,受伤之后特别依赖大人,那晚卫国平主动来我屋睡觉,我便理直气壮地抱上了他的胳膊。夏季天热,平时我凑到他身边腻乎他总会被推走,因为卫国平嫌热,可那天他什么都没说,一只手任由我稳稳当当抱着,另一只则轻轻摇着扇子。柔风抚上身侧,将燥热的空气驱散留下一阵清爽,耳边是蒲扇轻摇的响声,手边是至亲之人的肌肤,这触感坚实又滚烫,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却不显躁动,给人以心底极大的慰藉。我很快睡去,连腿上的伤口都不再难捱,这平平无奇的一晚,却留在我脑海中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样的温情在我家属于珍惜场面,鸡飞狗跳才是常态。很快温柔的卫国平就暴躁起来,而我也随之变得更加悲催。换药是一件比再从架子上摔下来一次更可怕的事情。摔下来的疼是一瞬间的,换药是持续的。我腿后缝了十几针,每隔三天就要去医院换一次药,根据恢复情况决定什么时候拆线。第一次去换药的时候我就表现的极度抗拒,但那时腿没怎么恢复,路都走不了,只能任由我哥抱到了医院往床上一按,老老实实换药。可以预见的是,又是一次血雨腥风,疼啊,太疼了,我都能感受到医生拿着镊子伸进了我的伤口,酒精碘酒消炎药一层一层的往伤口里抹,直接刺激着皮肉,连缓冲都没有。换药也没有麻药,只能生生受着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顾不上要面子,疼的一个劲的哭喊。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“哥!救救我!太疼了呜呜呜!别抹了,别抹了呜呜

         我在这撕心裂肺,卫国平为了不让我挣扎死死按住我的腰和手,不停地安慰我。可痛到极点的我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,只是一味的哭嚎,我哥听着我的哭声心疼的不知所措,徒劳的用脑袋抵在我身上,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在安慰自己。等上完药,所有人身上都一层汗,医生叔叔的表情相当精彩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了第一次的前车之鉴,我掐着第二次换药的时间开始耍赖。卫国平当天请假半天要带我去换药,结果他下午回家一看,我正在床上睡的香甜,其实他进家的时候我就听见了,我根本没睡着,只是不想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在床边坐下,轻轻拍我的后背“起床了小猪,我们要去医院换药了。”我纹丝不动,他便又叫了一遍,“起来了。”不好再装听不见,我呜呜了两声,将自己蒙在被子里。“好困啊哥哥,你让我再睡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有点纳闷,“你不是昨天很早就睡了,怎么会这么困?”我语焉不详地搪塞他,“就,就是困啊,困就是困,没有理由的啊。”卫国平听到这毫无道理的赖床哭笑不得,耐着性子哄道“坚持坚持,咱们先去医院,回来再睡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好,我要现在睡,你别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我像毛毛虫一样在被子里扭来扭去,成功让本来平和的卫国平染上几分火气。他下意识拧着眉头,语气有点着急“今天是要去换药,不换你腿怎么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药它自己也能长好。”我捂在被子里闷闷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屁,那么大口子怎么能不换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诶呀,没人规定非要去啊,又不是上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冷哼一声,“你今天晚上腿疼的时候最好别跟我吭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见有戏喜上眉梢,忙不迭答应“不会的我肯定不烦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哥彻底无奈,他坐在床上看了我半响最终妥协,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上班。他真没看出来我在耍赖吗?一个小屁孩的把戏怎么骗得过jing cha ,卫国平只是看破不说破,他不上言辞,于是把心里那点爱和疼惜付诸行动。我哥心疼我上药苦的惊天动地,索性放弃原则让我任性一把,不去就不去了呗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两天后,当我被压着拽到医院,医生打开纱布后,卫国平开始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哥让我舒舒服服待了两天,就当我以为换药的事情已经过去,再也不用受罪的时候,卫国平再次提起了这件事,且态度坚决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必须去,你已经少去了一次了,再不去对伤口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我拽着他的胳膊冲他撒娇,“不去好不好,其实不管他也能长好的啊,你看动物世界里的老虎,自己舔舔不也好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敲了我头一下,“这个比喻恰当吗?是一回事吗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捂着头委委屈屈,“反正我不去,太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叉着腰下最后通牒,“我就请了两个小时假,带你上完药还要回局里,你麻溜儿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我在床上支棱着伤腿扭来扭去,“不去不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都懒得跟我废话,直接把从床上拽起来抗肩上就走,我吓了一跳,死死抱着他的身体“哥!你慢点!压我腿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 我哥就这么不顾路人的侧目,一路扛着把我带到了医院。换药的医生已经认识了我,卫国平把我放在诊室地上,我和医生站在原地面面相觑,对彼此的出现保持着最大敌意。医院的消毒水味和叮铃桄榔的器械声让我止不住的打颤,趁着愣神的档口,我拔腿就跑,一瘸一拐的逃到走廊上,还没选择好路线就被我哥一把拽住了衣领,不由分说地往回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,哥,求你了,别让我换药,太疼了

!”

         但卫国平就像听不见一样,硬是拽着我回到了诊室还关上了门。医生已经拿着器械准备好,我哥指着病床对我说,“趴上去。”

我贴着门板摇头,恨不得把自己塞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已经有点不耐烦“快点,别让我过去抓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还没说话医生倒是开口了,“我建议您还是抓着他,毕竟我一个人控制不住

        医生语气虔诚没有丝毫不敬之意,这让我哥很过意不去,于是走到我身旁把我拽到椅子边,自己坐上去,轻手脱了我的裤子,将我脑袋往下一按,稳稳当当趴在了他一条腿上。我哥用胳膊环住我的腰,另一条腿压住我的腿,准备好了才跟医生说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根本挣扎不得,听见医生的脚步逐渐接近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没等他动手我就有了哭腔“轻点,轻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医生没回答,他认真的一圈圈揭开我腿上的纱布,却在最后突然停住,由于我拖着不换药,纱布居然和正在愈合的伤口长在了一起,揭不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医生有些恼火,语气也不太好“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换药,这都长在一起了!”我哥也是一愣,着急的问“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  医生没好气“能怎么办,你按着他,我慢慢撕下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听见这句话我和卫国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,我一下子蹿起来脱离了我哥的控制吓了医生一跳,顾不上提挂在腿上的裤子踉跄着就要往外跑。我哥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了我。

       “干嘛你!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换了不换了。”我像泥鳅一样在他手里滑来滑去就是不肯就范。纱布解了一半,要掉不掉的挂在腿上,狼狈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气的青筋直跳,他双手钳住我的肩膀,瞪着我怒道“卫国安!你别在这儿跟我犯浑听见没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被医生的话吓得肝颤,哭着求我哥“不换了,哥哥,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!前几天就该带你来,不然现在也不会长一起,卫国安你现在老老实实过去趴好了,咱们好商好量的,别逼我在外面揍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 我听见这话腿都软了,使劲往地上滚,任由我哥怎么拽都不过去。那医生也有点傻眼,没想到上个药能这么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彻底恼了,他不在收着力气,一把就将我从地上提溜起来,拎着到了床边。他坐在床边用胳膊夹住我,头冲床屁股冲外,这样一来我的伤口和屁股都贡献了出去。可换药的恐惧盖过了一切,我拼命的踢腿挣扎,我哥一巴掌就扇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!”我一声哀嚎响彻诊室,站在一旁的医生早已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被彻底激怒,也不管有没有外人,扬起手就打。这个换药的姿势太方便他落巴掌了,卫国平越打气越盛,索性新账旧账一起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闹!还闹!我问你你为什么受伤?大人是不是告诉你了离铁架子远点!”

        每一个标点都是狠狠的一下,我被打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顾着呜呜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本来受伤了不想揍你,你就不知道见好就收!还作!我是不是早就让你换药了?现在长一起了你知道怕了?活该!疼也给我忍着!”

        巴掌噼里啪啦的往下砸,听着我哥的训斥我更是羞得抬不起头,趁着他说话的间隙赶紧认错“哥哥我错了,我换药,别打了呜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啪!

       “每次都是挨了揍才老实!我看你就是欠揍!”

       啪!

      “啊——

       最后一巴掌落下,我哥再次质问“最后问你一遍,换不换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换,我换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跑不跑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跑了呜呜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这才看向医生,还没消气的他语气不太好,可怜的小医生被卫队的黑脸唬地哆哆嗦嗦,赶紧过来换药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还在我哥腿上哭的惨烈,小医生看不下去,鼓起勇气说道“孩子还是要好好教,最好不要动手的

 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没什么好气“没事大夫,他就是欠揍,不打不老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小医生咽了咽吐沫没在说话,敬业的给我拆起纱布。可以见得过程非常惨烈,我的眼泪从挨揍开始到回家都没停过。伤口和纱布长在一起,只能一点点用生理盐水浸湿了,再轻轻撕下来。那伤口本来就疼,如此折腾下来堪比二次伤害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太想逃了,但我哥的威严压倒了一切,手脚都被他固住不能动弹,只能趴在他身上哭嚎。

         等把纱布揭下来又上好药,卫国平和小医生都快累脱了力,其实我也挺累,哭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临走时医生再三嘱咐按时换药,不然还要受罪,也不利于伤口恢复。卫国平连连点头,他又恢复了不暴躁时的礼貌,让小医生有些不适应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我是被我哥抱回家的,也走不了路了,伤口太疼。一路上我趴在他肩膀上哭哭啼啼,委屈地不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家卫国平把我放到床上,我不知道他还生不生气,低着头没敢说话,默默抹着眼泪。我哥站在床边看了许久,才吐出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非得挨揍才老实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一听他这话我委屈地哗哗掉眼泪,使劲摇着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哥见状无奈长出了口气,他坐到我身边,用粗糙的大手抹掉我脸上的泪痕,“就没有听话的时候,气死我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~”我将头埋在他腿上,呜咽着反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胡噜着我的脑袋,“知道疼了吧,还有下回吗?能不能听大人话?嗯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顶着他的腿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卫国安你就庆幸吧,要不是腿后面这道伤,我非得揍你一顿。你说铁架子上多危险,不幸中的万幸没伤到别处。你要是磕了脑袋了怎么办?磕了眼呢?你让你哥我怎么办!”卫国平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我的脑袋“听点话吧祖宗!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下次一定听你话别生气了好不好🥺

  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冷哼一声,“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肯定记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卫国平撇撇嘴,我不知道他信没信,正打算卖几句乖我哥却话锋一转——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 哦~他不生气了诶。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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